不吃爬灰饺子ABO,拒绝性转女装和多人。只产一对一副八粮的老思想。
副官颜值粉,随时可能歪到副all

【副八】浅情人不知 第一章

上次只是试水。。。小修写完一整章

名称来源: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我是亲妈,小副官是无辜的,如果有过于OOC或者觉得跟原剧剧情有bug的地方,请务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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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三年     长沙火车站

 

齐八是被张启山的亲兵匆匆接到火车站的,一路上亲兵把车开得火急火燎的,说是那头佛爷催得急,但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没辙,下了车大步往亲兵最多的一头去,布鞋踩在碎石铁路上异常的磕脚。

 

“八爷好!”

“八爷好!”

“八爷好!”

跟在张启山身边的兵都熟识他,见了齐八一个个敬礼问好,他被乍然的声儿惊了一下,好容易站稳这才急忙抱拳回道:

“好好好,各位好,各位好。”

又回身四处张望了下,蹙着眉去问离得最近的兵:

“你们家佛爷呢。”这么急赶慢赶的把我叫过来,怎么他自己却不在这儿?

“佛爷……在车厢里等你呢。”

车厢里?

齐八这才开始注意起身旁这个铁皮大家伙,入目便是日本的标识,仔细思索了下这才小心地探着身儿去查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那奇门八算的直觉隐隐拉起了警报,要紧掐指算了一卦,却是越算越凶险。

“不妙。”

这挂算得他心里发憷,这火车又是跟日本人有牵扯,心道肯定不是件能善了的事儿,想着反正佛爷也没见着他,全当他没来过便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急忙几步过去同那个兵打着哈哈说:

“告诉你们家长官,在下家里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行告退了啊。”

松松抱个拳,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转身便想走。

“八爷。”

青年特有的俊朗嗓音猛地在他背后响起,叠着亲兵的声音,齐八却觉得异常清晰。

“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儿来的家事啊。”

 

不过一句话,却好似晴天霹雳,生生的自头顶往下劈开了一道裂缝,如潮般的回忆涌了进来,他感到晕眩,就像是被措不及防的情绪浪潮整个儿拍中。那些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将他密密包裹,扼断呼吸,遮住双眼,攥住心脏。

他愣怔在原地一时竟做不出反应。

距离那件事已经四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一直让他误以为,那些受过的伤,那些彻骨的痛,如同在指细沙,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散淡流淌而消散贻尽。

四年来,因为佛爷的关系,他们必须常常见面,和前任低头不见抬头见是什么感觉,齐八说不清,但那又何妨,端着笑,他就是那个看淡百态的九门八爷。

可现在那人不过只用了一句话,便让他四年来掩藏得好好的心绪全摊在了脸上。

有些明明该放下的感情固执的停留在那个时刻,永远无法被时间稀释。

他还清楚地记得四年前,张日山穿着军装,有事没事便要往他的香堂里跑,偶尔要带着点吃食,讨好似的捧到他面前,若是赶他走也不恼,露着牙抵在唇上乖巧的笑,齐八被他那一笑迷了眼,那人便越发的得寸进尺好像是黏上了自己一般,再也不肯走。

然后他跟自己说,八爷,我心悦你,我们在一起吧。

齐八不记得他那时候在做什么了,回忆像是只在重要的那点上做了记号,他只顾得上看清那几行批注,便被人匆匆翻去了下一页。

他如同一个旁观者,看着回忆里的自己捧着书卷,故作镇地看向张日山,心里劝慰自己那只是年少无知的玩笑话,笑笑便想揭过去。可那人不愿,撒娇似的追着自己不放,不得已,他便和他说,说自己是仙人独行的命格,这辈子都是一个人的。

那人皱着好看的眉,听不懂的样子,还要齐八给他解释,末了勾着唇角,眼底闪得晶亮,认真的同他说,那我便来替你破了命。

暖阳从镂花木棱窗里照进来,在那人身上打了一层光晕,晕得人花了眼,软了心。

那时他回了什么想了什么,都已再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也被照在那股子阳光里,而心底升腾起来的不可言喻的喜悦竟是比那日头还要暖。

而现在,这句‘仙人独行’被那人说还了给他,再入耳,却像是带刀的讥诮一般,划开了一条四年的鸿沟,提醒着他物是人非事事休。

 

齐八背着他,震惊与刺痛转瞬便被他同往日一般掩了过去,再转头,面上只剩埋怨与焦急。

“张副官,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这是。”抖着的手指恨不得怼在那人鼻子底下,到底还是漏出了些被人戳痛心事的慌乱。

 

张日山见齐八这副模样,只当他一门心思就想着赶紧走,心底便无端就起了捉弄的意思,低头绽了笑这才看向齐八:

“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挑了挑眉,威胁似的逗弄。见齐八好似真被吓到了便又软了声:“这佛爷的性格您也是了解的,您别为难我呀。”

缓了缓知道齐八还在犹豫又接着劝:“既然来了,何方进去一探呢。”

一怼一劝同平日无异,那眼却含了人一刻都不愿离。

一晃四年,张日山只觉那人还是老样子,像是完全不受影响,前后连个波动都没有。虽说这本就是他一心期盼的结局,但真被人这样对待了,心里又嘈嘈挤做一堆的乱。

这心情如影随形跟着他过了四年,他弄不懂为什么,却也从没想过要去弄懂,没时间亦或是不愿意。

 

齐八皱着脸,叹了口气,跨过去拉了人,抱怨似的开口:“我跟你说啊,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要不是你们佛爷求着我,我才懒得出门呢。”说完笼着手,装作气呼呼的样子,连看都不愿去看人。

心里转过多少心思,怕是只有自己清楚。

张日山终于错开了盯着齐八的眉眼,扶着帽檐低头笑,像是真的被他逗笑了一般,对这齐八道:“那八爷——请吧。”

 

车厢里灰蒙蒙只渗了层浅薄的光线,蒙在蛛网密布的叠层棺材上,张日山不紧不慢的跟在齐八后面,跟着他走走停停,那眼下意识的便盯着人不放,像是怕他忽然转身跑了一样,也或者单纯只是个习惯罢了。

“四十五。”

齐八看着棺材上贴着的一块金属皮标签似的牌子出了声,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四十五三个字,这是什么意思?齐八思索着赶紧又去瞧另一侧架子上的棺材板,果然这头的标牌上写的同样也是这个数字。

这么多棺材都是一个斗里出来的?

齐八低头思忖得太过认真,猛地两具尸体闯进了眼里,吓得连连后退,反射性的转身便想逃开。张日山反应多快,更别说他那眼可一直牢牢钉在齐八身上呢,一把揽在齐八腰间便把人给推了回去,露了个戏虐的笑:

“八爷,佛爷还在前面等着呢。”

齐八却被他拦在腰间的手弄得乱了神,这个动作过于狎昵,他怔怔地看着张日山不作声,半晌恼了似的一把把腰间的手拂开:

“去去去,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你…你…你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他最经不得张日山这幅样子,不以为意,毫不在乎,好像几年的时间就把一切过往全都消弭殆尽,只剩他一个还揣在心里,光藏着掖着还不够,还要因为那人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吊起心肺。

张日山收了手背在身后,也不坚持,似笑非笑的看他,伸手比了比:“请。”

“去去去。”

齐八没好气的摆摆手,看着那人笑着离开了,这才定了定心神,压下那股子焦躁感,认真的开始查看起来。

 

车厢里暗沉沉笼了层灰,几盏顶灯昏黄的亮着,堪堪只能照清眼前那么一小块儿,张启山借着这点光亮一节一节车厢的往下翻查巡视,军靴踩在老旧木地板上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越往后走,空气越是闷得让人难受,还夹杂了一些墓下带起的腥臭。张启山抽了匕首,小心的翻看尸体上的标识,刀刃翻转间闪过冷冽寒光,映在他眸底,冷得像是结了冰的河流。

076,日本军列,深夜入长沙,这让他不禁考虑其背后隐藏的原因。

眼下正是战争时期,长沙外界动荡不安,内忧外患搅得人心惶惶,他张启山若无力改变整个局势,那至少也要保住长沙这一隅的太平安稳。

而这辆满是棺木和尸体的鬼车就像是滚石将落前颤颤巍巍滑下的碎隙,山雨欲来前盈了满楼的疾风,甚至不需要齐八来神神叨叨的告诉他大凶,也能知道藏在这辆车背后的一定不是什么能轻巧解决的事。

长沙怕是真要来恶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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