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爬灰饺子ABO,拒绝性转女装和多人。只产一对一副八粮的老思想。
副官颜值粉,随时可能歪到副all

【副八】浅情人不知 7

前文电梯:     

终于把这部分写完了,我要写番外啊啊啊啊

脑子里有个五十度军绿的梗,好想写但没空写

感谢收到本的给我反馈,爱你们❤

这部分写的我死去活来。。。。渣文笔

下一章写完北平我就能写番外了,开心到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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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日本人服毒自尽的异常干脆,刚一听到张启山问火车的事儿,脖子一歪就集体直挺挺的咽了气,连一个喘气的都没有留下。张启山原本憋着一肚子的问题想要从他们几个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却像是蓄足力的一拳猛地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毫无用处,失望极了。他狭了眼撇过头,长长的呼出一口盘结一团沉在胸腔里郁气,茫然地四下扫了几眼,荒郊野外杂草丛生,绵延一片望不到尽头。

齐八怨得不行,他跟着张家两人先是走了一天,又饿又渴,睡也睡得不安生,这会儿好容易有线索了,又这么给断了,合着这一天一夜是白忙活了,气的他直嚷嚷:

“这我们刚刚找好的线索,这下又没了!诶嘁!”

这下可好,张启山的脾气犟得厉害,肯定还要继续往下查,谁劝他都不好使,别说牛拉不回来了,大仙罗汉下凡都搬不动他这尊大佛,谁知道他们还要在这儿耗多久。

果不其然,那头站定观察四周的张启山发了话:

“这里肯定有古怪,不然他们不会在这里发难。”

齐八一边暗叹自己一把瘦弱身子骨禁不住折腾,一边又只能认命的陪着他们继续往下查,他几步往张启山那边走去,还主动请缨:
“佛爷,要不我来看看吧。”

早点办完事儿还能早点儿回去,他还挂念着系在村头的小毛驴儿呢。

 

没想到,他用来吃饭的罗盘居然失灵了,指针左右摇摆连个定性都没有,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怨声载道揉着腿叫唤的时候,被他瞧见一个老头,鬼鬼祟祟的样子,在人高的杂草丛里居然还能辨路,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老头七拐八拐把他们就给带到矿山旁的村里头,按说时候也不算早了,有营生的也该摆出来了,可整个村子静悄悄廖无人烟,竟是比他们呆的小镇更破落不堪。

别说,这老头还真有点用,他不光知道点日本人的事情,还知道矿山的位置,于是,哪怕他百般不情愿,还是被张启山压着在前面带路。

老头不愿意,便带着他们在矿山周围兜兜转转,哪怕找到个入口还是被填死废弃的。老头心眼儿多,张启山比他更多,居然被他在一个野坟圈子里找到了矿山入口。

 

矿洞被废弃了很久,砂石满地昏黑阴暗,莫名让人觉得有什么怪物盘踞在这幽暗中,时刻准备着扑向那些贸然闯入者。

一束光亮照了进来,用蛮力撕扯开遮盖在洞内的黑幕,张启山举着手电跨步走了进来,矿洞里蒙着厚厚一层灰霾,电筒射出的那点光亮里沙沙的笼着一层雾状尘埃。

 

齐八这回倒是一声不吭跟紧了张启山走的小心,越往里走越阴暗潮湿的厉害,没几步眼前便现了个被木板钉死的入口,封在上面的木板已经腐朽不堪,黑漆漆霉斑盖了一层又一层,根本看不出本来颜色,泡在潮湿的空气里更是蓬松胀烂得厉害,张启山试了试,掰着一块木板用了点力,没想居然给卸了下来。

张日山会意,拿着工具上前几下拆了个干净,可把老头吓得不行,要不是张启山跟张日山轮流盯着他,早就溜了号。

越往洞内深入,地势越是低洼,深深浅浅积了不少水,齐八一脚泥一脚水,扶着矿壁走得磕磕绊绊,但又一步不敢离了张启山身侧。

张日山拖着老头假装自己忙于手里活计,不去看那一前一后凑得近的两人,一路推搡着老头往前走,可又暗地里把齐八跟张启山那些个动作都收在眼底,闷不吭声,小孩儿似的赌气,手上推的更是用力,老头跌跌撞撞走在水潭里不住往前扑,又被他给一把用力拽回来。

 

齐八蹭着墙面踩着唯一一点潮软的土面,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沾了水,好容易挪了几步又赶紧去看张启山在哪里,见他毫不在意的继续往里走就赶忙出了声:

“佛爷,这里怎么都是水啊,我们要进去的话,那鞋不都湿了麽。”

张日山听了话,打着手电四下跟着看了看,抬头又见齐八只顾朝着张启山,那点小性子便在压不住,嘴角一翘,显了个笑出来,故意去嘲弄齐八:

“八爷,您没准备点什么吗?”

 

齐八瞪了眼看向他,知道张日山这小子是故意来挤兑自己,眉头一簇张嘴扬了声就给说回去:

“谁说我没有准备,今天我出门之前,特地测了一个字儿呢,你猜怎么着,是淼,哎,遇水则灵!嘿嘿嘿……”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理智告诉他,他们早已经分手,对面那个人是九门八爷,要客气要有礼,可感情向来不可理喻,那么霸道,那么蛮不讲理,

哪怕他每次总是用拙劣的演技隐藏起来,隐藏那些他自己都未弄明白的感情。

他现在连思考这点的空余都没有了,怕是连齐八回的什么都没听清,得了一句玩笑话便只顾低头闷笑,那个粲然的笑绽开在唇角,像是那话涂了蜜糖一样,入了耳滑进喉,一路溜到心底甜滋滋的冒着气泡。

下一刻,他又猛然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凛霎时收了表情,掩饰似的猛地推了一把老头:

“走!”

真真是小孩子脾气。

 

几人越往里走,积水越深,手电的光亮终究有限,矿道里黑洞洞看得不清,不知不觉间这水便没过了膝盖,哗啦啦涉水的声音荡在空旷的矿道里,再由矿壁弹回来,惶惶杂杂,老头本就惧怕这洞里臆想出的鬼怪,他打小就没来过这么深的地方,又不像张启山张日山这般军人出身的有胆识,甚至那点胆量连齐八都及不上,几个踉跄后,竟然大了胆子去拉张启山:

“佛爷,不能再走了,前面的水太深了,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怕是真的被吓得够呛,一把年纪的人,声音都在打颤。

 

张启山哪儿会理睬他,举着手电头也不回,一路就到了矿洞中心。

 

这是一处被许多人反复凿空敲打过的的地方,空间大的能容下数百人同事劳作,几根通顶的石柱黝黑嶙峋,矗在这矿洞中心,矿车,铁锹,背篓和砂石一起散落在地上,像是被人匆忙间丢下来不及收掇。

齐八爱闹腾,又不像张启山那样,肩上担着整个城,目光寒的能冻死个人,眼下见着这一地的东西竟是起了玩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拾了一柄锹头就想去捣鼓,嘴上还要给自己开脱:

“要是能挖出点宝贝来也好啊。”

齐八做什么,张日山全留意在眼里,拿着手电四处的照佯装不看他,借机掩去面上的笑意,一边故意去怼他:

“这挖出宝贝来,也轮不上八爷啊。”

 

借着远离人群的矿道,借着得以相处的公务,借着无暇顾及他们的佛爷,两人似乎脱离了分手以来各自秘而不宣的尴尬。

他们彼此之间曾经那么熟悉,无论那些亲密里到底掺杂过什么,亲密就是亲密,就像是飞鸟入山林,滴水汇河川,他们早已经契合的宛如一个整体。

齐八了解张日山那些旁人无从知晓的孩子气,一如张日山知道如何对付齐八那些忽悠旁人的小聪明。

“八爷,请吧。”

“副官,你看啊,这里这么深,要不……你先下去?下去之后呢,你就可以接着我,你看这样好不好?”

他一听就明白齐八在打什么主意了,也不出声反驳,自心底涌出一个笑露在面上,也不遮掩,只静静等齐八说完。

然后他说,好啊,笑着就把齐八一把推了下去。

跟齐八讲道理是永远没有结果的,还不如直接动手。

 

齐八被他笑得愣了神,试想一下,你喜欢的那个人站在你面前,微微歪着头朝你笑,笑得眉眼弯弯,日光倾城,照得眼前那人明媚的刚好,然后说,好啊。

张日山同他嬉笑的自然,齐八一边回着嘴,一边试图努力的从他脸上分辨出缘由,但那面上盛满了笑意,坦然的回看他,那双眼里闪着午后暖洋洋的日光,裹着流火折着惊心动魄的光直直地闯进他心里,撞得怦然心动,撞得心乱如麻。

齐八一直到被他推下去,都没反应过来。

就像四年前他没看清张日山一样,四年后的他仍没有一点长进。

他便也装作四年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用着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腔调,互相开着一些熟悉的玩笑。

 

直到佛爷出声打破着迷梦一般的情愫:

“副官!快带八爷走!”

然后他听见挨着自己的副官急切的声音:

“佛爷!你怎么办啊!”

 

齐八能清晰地感受到张日山的那份犹豫,在听到张启山又厉声催促了几遍后,这才咬牙带着他冲了出去。

他没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无法忘怀,可是回忆再美好,终究有消磨殆尽的一天,然后,对于曾经的一切就再没有了期待。

果然还是任务最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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