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爬灰饺子ABO,拒绝性转女装和多人。只产一对一副八粮的老思想。
副官颜值粉,随时可能歪到副all

【副八】浅情人不知 8

前文电梯:      

终于能开番外了,扑街

已经不会写小甜甜了。。。

好像有点小误会,这不是结局,这不是结局这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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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八好容易跟着张启山二月红两人,软着脚安全的回到预定的车厢里,扒开门一屁股就瘫软在车厢靠座上直拍胸口,满脸的心有余悸和忿忿不平:

“太危险了,真的是太危险了,就为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差点把我们的小命都给搭上了,那谢九爷不是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之人吗,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啊,哎哟……”

别的不说,就光是跳火车这一件,都能去了齐八半条命。并排逆向的两辆疾驰火车,齐八在车顶,低头就是因高速摩擦而呲啦冒出星火的铁轨,抬头对面又是隔了一人多宽才够得到的火车,速度快的车窗都糊成了一条虚影。

跳或者不跳都要人命。

耳边净是呼啸而过的风,割得面上生疼,齐八趴在车顶小心的探出脑袋,只瞄了一眼就给吓得一下又缩了回去,垂头顿足,拼命拍胸口,咧着嘴一个劲儿的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怎么跳啊这个……

可又不能不跳,齐八小心翼翼再去看一眼,又惊恐地跌坐在车厢顶上,抖得像是扶风中的弱柳,连声儿里都带上了哭腔,一个劲儿的念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但无论如何,今儿都是非跳不可,只能心一横眼一闭,大喊一声,死就死了,朝着对面的火车纵身一跃。

幸好福大命大,滚了几圈也算是平安着了陆。

 

张日山没跟着几位爷一起去北平,长沙流入了来路不明的吗啡,张启山令他必须把这件事彻底查个清楚。

但真相并不是他登门,别人就会乖乖双手奉上的,原本带着人想搜查商会的张日山,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张日山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跟了张启山那么多年,活脱脱把自己塑成了同张启山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冰碴子,这会儿被人一挡,平日里的掩在底下的那股子阴狠劲儿,现在全勾在一抹笑里浮在了面上。

他年纪尚小,不肯吃亏服输,还带了点睚眦必报的性子,路子野得很。

不让查?那就更要把你翻个底朝天不可,一把火点燃了大半个商会,院子里浓烟冲天,乱作了一团,始作俑者却笑眯眯的在门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裘德考先生,没事吧,怎么突然着火了呢”狐狸面上笑得假惺惺:“要不,您去佛爷的府上安置下来吧。”

裘德考可不傻,一出来见到张日山这个阵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勉强挤出个笑来:

“多谢张副官的美意,还是不麻烦了。”

张日山皱着眉,像是盛情被拒后的为难:

“裘德考先生,您这是哪里的话,属下此举是为了党国,更是为了中美和平建交,来,请裘德考先生上车。”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人连个由头都找不出来,张日山笑得漫不经心,哪儿还有半点在齐八面前的吃瘪模样,朝着身后比了比手势,说是请,几个兵上来压着人就上了车。

带回去还不够,还要让人吃点苦头,白酒湘菜轮着上,张日山这玉面皮相好看归好看,皮子底下藏着的性子却是实打实的坏,一点亏不肯吃,他还记着刚才被裘德考摆的一道,哪怕不讲理都要找着茬给人整回去。怕是就连那句‘佛爷说,如果查不下去,就连锅端’搞不好,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借口。

他向来不喜欢人与人之间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却并不是不懂,于他而言,更喜欢那种,喜欢就去做,不喜欢了就不做,喜欢的人就要在一起,不喜欢的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的随性。

 

一旁的亲兵看到他出来,赶紧递了一张电报过去,说,这是今天探子报回来的消息。张日山接过来扫了一眼,纸面上寥寥几字,不过是说几位爷有惊无险,已经平安抵达新月饭店尔尔。

佛爷这一走,跟长沙就等于是断了联系,全靠几个探子两头电报联络才行,一开始张日山收到的电报都还算正常,至多一两句闲言碎语,大都是说佛爷的,偶尔带上另外两位爷,一笔略过不详表。

此程多凶险,张日山是知道的,齐八一副瘦削削身子骨,他也是知道的,想着佛爷反正也不会知道,就夹着私让探子多注意注意齐八爷,美其名曰八爷没半点身手,万一有个闪失别误了佛爷的正事。

这话说的毫不心虚,就跟身上的笔挺军装似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某些事情,明明都清楚无论如何都是毫无意义的,但仍然会在意。就好像八爷真出事了消息报回长沙,他张日山能直接过去似的。

底下的人不敢当着副官的面质疑,只是往后面再传回来的电报里,八爷的消息越占越多。

可探子毕竟没有新月饭店的邀请函,进不去里头,里头的几位爷又不出来,消息总不能不穿吧,于是,捕风捉影的抓着一点是一点的往回报。新月饭店门把再严实,那些特别的,香艳的细碎片段,你一句我一句的,总还是能吹出来点的。

 

于是传到张日山手里的电报也越来越离谱,说什么西北彭三鞭去北平提亲,身边居然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小白脸,说是贴身仆从,可从来没见过下人穿的比爷还好的,两人还睡一间房,打扫的可都看的真正切切,那哪里是一间房,根本是一张床,有天早上还有人看到彭三鞭给那小白脸扣衣裳扣子,啧啧,所以说西北人就是横,提亲还带个情儿的。

前几天才说齐八爷被俩狐狸精给亲了,他气得团团转又没有办法,这会儿居然都传闻成了佛爷的情儿,张日山拿着电报脸色铁青,这一刀子捅得悄无声息,只觉得胸中闷着一口气,痛苦,挣扎,又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眷恋怀念,复杂的连他自己都理不清。

这些心绪逼的他再无心办公,索性长沙无事,他便整日呆在张府守着那台电报等,等着看电报上的八爷做了啥吃了啥,又跟佛爷干了啥,看到齐八戏弄人就乐,抿着唇悄着声笑,又在看到一处亲密时醋得难受,揉紧了电报就想撕碎扔出去。但哪里会舍得,捏在手里紧了紧,又小心翼翼地展开,再一字一句的往下看,妄图在这几行字里找出一点齐八惦记自己的痕迹。

短短十几天,仿佛是一场他跟齐八的独处,一场隐秘的,无人知晓的密会,就好像是,这四年间所有的,小心翼翼保持的距离,在这十几天里,在张日山的认知里,统统归于虚无。

 

然后,那些自责与眷恋又跟着热意翻涌上来,撇去了痛苦和挣扎的浮沫,最后只剩下最纯粹的和那些最本质的。

张日山那里头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像是猛然间的幡然悔悟,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年做错了什么,错过了什么,还有,他现在想要什么。

 

最后一份电报上只有几个字,说了几位爷到长沙的时间,以及带回了新月饭店的大小姐。

张日山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穿着一身西装等在火车站门口,不像是来接几位爷的,倒像是来会情人的,连着被齐八逮着撒气也不介意了,桃花招子含着笑润得亮晶晶,全是没说出口的柔情蜜意。

 

拿着齐八的箱子上了车,又忍不住寻思,实在耐不住了就跟张启山实话实说,说八爷一个人走了,张启山这会儿精力全在尹新月身上,挥挥手随口跟张日山说,你去送送吧,最近长沙不太平。

张日山面无表情应下,拎着箱子就去了,没追几步就瞧见了人,齐八一个人,走的不急不慢,张日山便就跟在后头,紧一步慢一步,也不出声。可跟着跟着,齐八身子一转进了条没人的弄堂间,张日山心头一动,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搂着齐八的腰,从后面把人一把抱住,贴着他的耳朵说,说他走了这么久才回来连好脸都没有一个,说自己一把火烧了美国商会,又说他把佛爷的库房都搬空了。

齐八微微转过身,侧头看他,夕阳映得天空金黄一片,张日山侧脸的棱角隐匿在这片金色里微微带着些通透的红,而眼底那点希冀的神色因为齐八的静默不语,融化成了颤动的亮点。

齐八整个转过身,直直的看进他眼里,问他,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张日山摇摇头,看着齐八埋在黑色皮裘大衣里的脸,哑着声儿说,我想说,我原来一直不觉得,现在离了你才发现,我想你想得厉害。

顿了顿,张日山忽然扬了笑,像是融雪消寒,三月暖春里枝头发的第一朵新芽般俏丽。

他眯着好看的眉眼,问齐八,你四年前说的那句喜欢,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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