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浅情人不知 9
卡到想弃坑。。。写了几回自己都看不下去，清空重来也还是这副死样子
我……尽力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文笔有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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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八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时间忽然静止。
在那一个刹那，惊讶，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惊吓，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明白张日山刚才说了什么又问了什么，大脑像是生了锈一般，努力地嘎吱作响却又颓然无法转动。
一瞬的吃惊之后只留下了长久的茫然的空白感，他看着面前的张日山，微微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点什么，哪怕只是笑笑，若无其事的说几个字也好，假装那几句全然没有被人说出来过，可他竭力尝试，几经开阖，却如同被人夺了喉舌一般，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直直的看向张日山，脑中一片茫然又嘈杂杂的乱成一团，半晌，他放弃了说话的念头，转而试图想点别的什么，好让自己不在这个人面前慌乱失态。
想最近发生的事，想去北平的这几天，想二爷和丫头，想他们伉俪情深却终究抵不过造化弄人。
他作为一个算子，有些事情，无论结局如何，都不是他应该说的，哪怕算得再真切看得再彻底，当别人问起时，也堪堪只能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而已。但他心里清楚，卦上说得明白，一朝春尽红颜散，丫头命中注定是过不去这一道了，她和二爷今生缘分已尽，无论他们现在做什么，不过都是些无用功，只能让二爷在以后的日子里聊以慰藉罢了。
陪着佛爷二爷走了北平这一遭，财也散了，力也尽了，好容易得了鹿活草，几个人都指着这玩意儿能力挽狂澜妙手回春，他看在眼里，担忧之余只能跟着装出欣喜的样子。
毕竟天命不可违，亡者不可追，他只希望那一天来的时候，二爷不要过于执着。
然后，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委实可笑，轻描淡写不过轻飘飘一句话，旁人说起来何其容易，可谁又能心平气和的真的做到，想他四年一别清晰的恍如昨夜梦回，而今一朝梦醒仍心有戚戚。
他本就认定了自己孑然一生的命，笑着别人未曾婚娶，却又用仙人独行来给自己开脱，可世事难料，他算得再清明，仍旧还是让张日山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头闯了进来，让他在自己心里横冲直撞，胡搅蛮缠，最后嗤笑他爱深情长，扬长而去。
爱的少的人终究是赢家，因为他的心更狠，更容易放下，又何况张日山从未付出过一点点爱意。
最后，留下带着伤口的他。
他又固执，宁愿把伤口捂着掖着不让任何人看去，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不想，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于是，那伤口背着光流脓溃烂，几年间反反复复，怎么也无法愈合。
他站在那里动了动，微微错开眼，眼梢余光扫过面前一脸希冀的张日山，那人逆着光，站在那里，看着他，好似带着笑意，像是没发现齐八的异样。
下一刻，齐八又像是猛然间明白过来一样，那些从未真正熄灭过的怒火借着风势噗啦一下燃了起来。
他一面觉得张日山这人根本没有心，四年前的事情像是早已经丢到脑后，一面又猜疑张日山得了什么需要他出手的任务。他太了解张日山了，干净利落，说一不二，不爱了就再没可能，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有什么破镜重圆的念头。
张日山看着一言不发的齐八，终于像是查觉到了什么，沉默把回忆和现今纠缠在一起，一连几日的惶惶不安与胸口蠢动难耐的欲望两厢争执，他磕磕绊绊的开口，急急地向他说着些不知哪里学来的情话，间或夹杂着几句道歉，语无伦次，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现在逮着人，只想着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给他听。
说他现在有多喜欢他，说他为四年前的事情道歉，又几次说到张启山，埋怨似的说现在齐八更愿意依赖别人而不是他。
齐八侧头掩过面上表情，他惊讶于张日山的恬不知耻，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又觉得自己居然念了这样一个人四年，实在可笑。
这念头刚起，心上便是一轻，顿时如梦初醒，豁然开朗。
张日山还在说，皱着好看的眉头，抿着唇，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兽，他转过头看着张日山，开口极轻，说了一个字。
好，他说。
张日山猛地停住，茫然到惊喜不过一刹那，他牢牢地盯着齐八，觉得整个世界都映在了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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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的死，终究都是要还的
副官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