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爬灰饺子ABO,拒绝性转女装和多人。只产一对一副八粮的老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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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八】浅情人不知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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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年一梦》:   (完结)


死线真的有用。。。

好久没更手感都没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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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齐八了解张日山一样,张日山也觉得自己足够了解齐八,你要说他以前是虚情假意也好,为了任务故意为之也好,至少他也曾特意去了解过齐八这个人——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偏又耳根子软得一塌糊涂,再不愿意的事儿,说点好话多磨他几回也总会答应。

而张日山就是吃准了齐八这一点,他在开口之前就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他有的是耐心,就像以前一样。

当然,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张日山也担心过自己会被齐八直截了当、毫不留情的当面拒绝,然后眼神清冷不带半分情意,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甚至可能会被人当街撂下,绝绝然的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很清楚四年前自己对齐八做过些什么,如果得到这种反应倒也算是自作自受,唯一庆幸的是,齐八好像对当年的任务并不知情,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

 

他了解齐八,一如齐八了解他。

齐八有三种样子,很好辨认,一种是‘我不在意’,一种是‘我很在意’,还有一种是‘我在意是在意,可我希望你觉得我不在意’,当他语无伦次的冲着齐八说些他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表白时,他可以肯定,齐八那时显然是第三种。

像是受了鼓舞,他说的更多,迫切的,急不可耐的,恨不能把满腔爱意全掏心掏肺的给齐八看个明了。

一巷之隔的街道人声嘈嘈,叫卖声夹杂着车流声,乱糟糟蒙成一团混在磕磕绊绊的表白里。齐八那一个轻缓缓的‘好’,被这些声儿盖在底下,张日山像是没听到,还在那儿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说着说着,他忽然没了声儿,慢半拍似的这才反应过来。

张日山迟钝的看着齐八,面上是一副纯然的空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慢了时间的流速,将这一秒的瞬间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仿佛过了一万年之久,然后下一秒,突然骤雨初歇,薄云初霁,再一个眨眼便是云破天光一洗如碧,他眨了眨眼,那眼霎时便润得清透,又被自心底升腾起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点亮,映衬着身后的云蒸霞蔚显得越发流光溢彩,他只觉得自己头脑猛然间便发热发胀,又嗡嗡作响,全身像是被暖流冲刷而下,那种前所未有的热度和力量在血管里在他的身体里喧嚣着奔腾,像是要冲破一切喷薄而出。

张日山没再开口说一个字,他一把拽过齐八的外套领子,把人环在怀里,胸口因过于激烈的跳动而开始疼痛,他胡乱的吻住了齐八的唇,一次又一次,迫切的,颤抖的,带着破碎的喘息,把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爱意全锁在了吻里。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张日山原本应该能察觉的,他们和好的太自然,过于顺理成章,就像是曾经的分手都是幻觉一样,可他被这种欣喜和愉悦冲昏了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一头栽进去便什么都再无所谓——迷恋中的人向来不会怀疑对方,更何况他本就心有愧疚。

 

日子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最初的甜蜜,张日山有事没事便要往齐八香堂里跑,哄小孩子似的,换着花样的带吃食去,一天几回,他恨不得跟张启山请一段时间的假,好弥补四年前自己做的那事。

齐八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你来了我便招呼,你拿来我便吃,你说我便听,坦然的像是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样。

一个无意提及,一个刻意避开,他们谁也不谈论这个,关于他们之间所有那些小心翼翼保持的距离是如何在顷刻间归于虚无。

然而,经年已过,有些裂缝早已临渊千丈,成了连人都站不上去的的陡崖峭壁,又怎么会是张日山说补就能补得回来的。

 

张日山给齐八沏了茶,随后半趴在他身旁的桌案上,撑着头,眯着眼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我的茶杯呢,我的镇纸呢?

他记得以前齐八给他买过一只画了旭日出山纹样的茶杯,还有一对儿玉兔抱月的镇纸,当年的张日山压根没放在心上过,两人分的时候也难堪,他更不会去想这种有的没的小东西,这次回来,他还挺乐呵的在齐八书房里翻了老久,没找到也只当齐八收了起来。

齐八拾了杯子啜了一口,也不在意,回道,哦,那时候我给扔了。

张日山猛地抬了头,惊愕一般呆呆的看着齐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前面厅堂院落的一个人声打断。

一个下人模样的伙计,被小满领着带过来,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喘的急促,像是有急事跑来的,他狠狠地咽了口气这才开口:

“八爷,二爷像是中了邪,自从夫人走后就一直在醉红楼,求您去看看吧!”

这一句话惊得齐八站了起来,赶紧上去扶稳了人,又细细问了几句,抬手就让小满去叫黄包车来。张日山在旁边听着,这会儿倒也站了过来,把小满给拦住,一边抱怨齐八也不嫌麻烦,一边说自己开车过来的,他来送就行了。

齐八这会儿才回头去看他,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又说,镇纸我明天再给你买一对,张日山‘嗯’了一声,收了搁在桌边的军帽大步往外去。

 

齐八第二天还真就去买了一对儿镇纸回来,卷毛小白狗,吐着舌头特招人喜欢,张日山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的把着看,齐八就冲他笑笑,说,玉兔抱月的花样没了,我觉着这个也挺可爱的,就买了回来,喜欢吗?

张日山面上不显,心底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寒意,齐八的香堂一向比外头凉上几分,连燃的香都飘着清冽味道,但这时候他觉得格外的冷,他抬起头,久久的盯着齐八,然后一个浅淡的笑容在唇角绽开,喜欢。

可又怎么会真的喜欢呢,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不敢细想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赶巧又遇上了陈皮血洗了面摊铺子,张启山要他赶在陆建勋前面抓到陈皮的事儿,他领了命便开车想去香堂找齐八商量,车开到一半,他忽然出声停了车,半晌又吩咐开车的小兵掉头往解语楼去找谢九爷。

 

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怎么样一个人,怎样大胆怎样无所畏惧、无所顾忌的一个人,如今却因为一个念头畏畏缩缩不敢往前。

有的人生来就是叫你喜欢的,那便不能辜负他,若是做了辜负他的事,便要索性做到底,不能回头,不能反悔。若是已经辜负,偏又要后悔,还想要重新来过,那就等同于把自己放在了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

这种感情就像是一场赌博,你把骰子放进骰钟里,闷着摇,骰子在钟里来回碰撞凌乱作响,你听着那个声音,存着胜利的希望,这种希望支撑着你,但你绝对不能揭钟,也不能偷偷往里面看一眼,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么游戏就结束了,你就得退场——因为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张日山清醒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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