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浅情人不知 12
我原来打算这一更写到二下矿八爷陷进墙里结束，结果呢，2000字还特么在路上开着车，人都没到府里头。
吃了两顿肉就该接着虐小张了，没毛病
另外，整理贴明天更新，今天来不及啦，我继续去打散排了，剑三散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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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西风卷叶这么一吹，天是一天凉过一天，亮得也是一天晚过一天。
晨曦未明，香堂里头幽暗静谧，偶有鸟声清亮，隔着门板从堂间隐隐传进里间卧房，张日山睡得轻，就这么几声便让他渐渐转醒。
昨晚两人几乎折腾了一整夜，好像不过堪堪阖眼就已经到了时限，这会儿身上还残留着一丝绵软的疲倦感，他眯着眼侧头看了看一旁睡得摊手摊脚的齐八，轻轻的替人拢了拢被褥，这才揉着略带酸涩的眼小心翼翼的翻身起床。
窗外还是暗沉沉一片凉意，张日山摸着黑，拾了地上的衣服仔细的辨哪些是他的，又怕扰了床榻上还在梦里的齐八，蹑手蹑脚连个灯都不点。
许是因为二爷终于愿意一起下矿，齐八这几天一直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便壮了胆，按着齐八一路从香堂做到了里间卧榻上，两人的衣物也就跟着混在一起，从香堂到里间散了一地。
按说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冲动，特别是知道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下地的情况下，万一哪里因此疏忽，被人发现了他跟齐八的关系，或是耽搁了佛爷交代的事情……
张日山来不及再往下想，带着几分急切，捡着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他现在要立刻回一趟布防营，赶在张启山察觉到他不在之前，回去换一身衣服，佯装刚动身的样子，然后带着已经选好的亲兵去张府——二爷前几天终于点了头，张启山当即开始着手准备，今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再去矿洞里探个究竟。
当他带着人赶到张府刚舒了口气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同样行色匆匆的二月红，二月红同他并不熟识，见了面喊了声二爷便领着人带路，倒是二月红开了口，问他，老八来了没。
问题简单得很，张日山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不用猜也能知道齐八肯定没来——小到吃饭应酬，大到九门聚会，齐八哪一次不是掐着点姗姗来迟，二月红心里清楚得很，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但张日山心里有鬼，经不得一些些风吹草动的刺激。
他很清楚齐八还没来——昨晚那一场春事一直做弄到齐八连求着绕唤他的力气都没了，这才作罢，现在能起得来就不错了，怕是连香堂都还没迈出来一步。
他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回答二月红，不安和极力掩饰让他想得太多，又怕在只字片语里被二月红看出点什么来，而齐八并不愿意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二月红原本不过无心一句，见张日山久不回他这才略感疑惑，正欲再开口时，迎面碰上张启山从另一头走过来，对着他招呼了一声，便索性将此事抛在脑后，张日山跟在后面暗暗松了口气。
三人过了门厅一看，齐八果然还没来，张启山显得有些无奈，跟二月红又说了几句，看看点差不多了，便要张日山派人去把齐八接过来。
张日山低头领命，转身出去，停在门口扫了几个兵一眼，刚想开口，话在嘴边转了转又给咽了下去，略略思忖，索性独自驾车往齐八香堂去。
齐八这会儿刚醒，眼都没睁，伸手就想去捞人，结果往身侧一摸，凉的，登时就清醒了过来，暗骂一句兔崽子又吃完就跑，一边努力地办撑着眼往旁边瞅，却正好瞧见抬步跨进来的张日山。
好像是怀着心事，齐八眯着眼看他抓着床帏不声响的模样，暗自猜测，但也懒得问他，随口朝着张日山抱怨了几句，说自己一个瘦弱读书人，禁不起被人这么折腾的，手上动作倒是快，麻溜的套了几件就要下床，张日山傻愣愣的站在床边挡着，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被齐八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一个不知道该不该说，另一个也就不闻不问。
等齐八穿戴完了，又急赶慢赶的吃了几口，好容易爬上了车歇口气儿的时候，张日山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齐八，用力捏着方向盘，指尖泛白，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八爷，他轻轻唤了一声。
齐八闻声抬眼去看他，看他一脸闷闷不乐，又混了几分小心翼翼，像是仍在犹豫，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是在偷情么。
随着张日山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凝滞了，时间被沉默发酵的格外绵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日山盯着前方，声音低哑干涩，说，我真的瞒不下去了。
齐八开头听他说偷情时还有点惊讶，这会儿倒是全然不在乎了，松了肩膀，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玳瑁眼镜后那双眼漫不经心的瞥过去，又将目光移开，回道，怎么就不行了，你以前不是挺能演的吗？
就像是历史轮回，四年前同现在如此的相似和雷同，却是角色对调，就像是两个人从同一本书里念了同一个故事，段落分明，字字诛心，分毫不差到令人只会觉得残忍。
张日山猛地停了车，隐藏的秘密被人毫无遮掩的抖落出来的惊恐，让他登时松开方向盘，惊愕的回头去看齐八。
齐八好端端坐着，抚着手里的物什，任他看去。
齐八是知道的！
张日山骤然间反应过来，登时脸色煞白一片，恐惧和不安跟着便弥天盖地的扑了上来，脑中嗡嗡作响又紧缩了一团，这让突如其来失坠感变得极其自然，但坠地时的疼痛并不会因此就稍稍减轻。
他愿意承认，四年前他确实错的离谱，失去了他理应珍惜的人，但就算是错到一败涂地，他也不愿意狼狈，特别是在齐八面前，倔强的不愿被看去那点欲盖弥彰的脆弱。
张日山渐渐垂下头，偏向一边，低敛的眼睑微微颤抖，不再说一句。
齐八瞧他那模样，到底还是先心软了，拍了拍张日山的椅背，狠话到嘴边就变了样，你要不乐意，你……你就回去睡去。
张日山闻言急急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跟着就支支吾吾的跟齐八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半晌，颠三倒四的也说不出个别的意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