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潜规则 23
电梯见文末
对于你们要给助理加鸡腿的，表示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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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挂了电话，转身，扫了眼会议室里等着他发话的十多个员工，开口道，“因为最近供应商无故拖延和违约的事情，大家这两天加班赶出来的解决方案我看过了，具体的事项我会之后让高秘书通知各位。这几天辛苦了，就当是犒劳大家，接下来两天休假，今天会议到此结束。”
话落便匆匆往会议室门外走去，留下高秘书和一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站在台上招标经理，新方案不是才说到一半吗？
高秘书跟着张日山的时间最久，资格也是最老的，上次拦下齐八的也是他，这会儿桌面上几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他。高秘书自己也是一头懵，事情发生的太快又实在状况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拿捏张日山的态度，只好先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站起来，“我去问问清楚情况，你们先等着。”
走至一半又突然回头，看看十多个干坐着的人，扶了扶眼镜说道，“都散了吧，别坐着了，既然张总说休假那就休假吧。”
说完快步去追已经行至电梯口的张日山。
张日山听到脚步声，面无表情的回头说，“订一张今天最快去H市的机票。”
高秘书愣了愣，脱口而出，“H市？”，正撞上张日山不动声色扫过来的目光，立刻低头用手机查询起来，“张总，12点40有一班机，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
“行，就那班吧。”张日山跨步进了电梯，双手插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秘书微微侧头，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
张氏集团一年前拿下了省级的一个重点招标项目，跟政府合作的港口改造计划，这也是自张日山接手张氏以来最大的项目，光是规划设计标书就用了他整整一年的时间，甚至还亲自带队竞标，确认由张氏拿下后，便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准备工作，最近已经要开始正式动工了。
问题就是这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之前签下合同的几个供应商，不约而同的表示需要延期，或者更有干脆的直接毁约。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切都准备就绪，乙方却突然变卦，张氏前前后后为了这个项目，加上融资，投进去了上百亿，现在却因为这种事情突然喊停，说是张氏被人针对了也不为过。
但张日山说还有挽回的余地，几天内带着人通宵达旦的做新方案，约谈新的供应商，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商讨新方案的可行性，结果会开到一半，张日山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两人出了电梯，已经有车在公司门口等候了，司机一看他们下来赶紧小跑着过来开门。
高秘书迟疑了一秒钟，还是把张日山叫住了，“……张总，现在新方案还没有通过，离开工也没多久了，您现在离开是不是有点不妥。”
突如其来的电话，开到一半的会议，连夜飞往H市的机票，张日山奇怪的态度，为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他见过齐八，也知道他就在H市拍戏，之前只当做是张日山想要跟他玩玩，毕竟大老板跟演员的关系，都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事情，特别是齐八这种熬了许多年还没有名气的，价格不会高，又懂得人情世故，确实再合适不过。
但这回，他觉得齐八这个人恐怕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能让张总打完电话会都不开直接走了。
张日山没直接回答他，头一矮坐进了车里，吩咐他，“你等下去给我准备几套简单的行李带过来。”
高秘书皱着眉头点点头，又试探着追问，“您这是还要过去住几天？”
张日山目光不动，“这个项目既然是我接手的，自然会负责到底。”说完关上车门就让司机开车。
高秘书看着他扬尘而去，只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
第二天一早齐八就被导演给叫了出去，导演觉得楚玥脾气犟，齐八更好说话也更懂得变通，先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其实大致上说的也就是事情的严重性——事情闹大了，现在整个剧组都知道了，赵总失了颜面，更加说不过去了，你一会儿也去跟楚玥说说，好好道个歉，大家都能有个台阶下。
齐八勉强点了点头，说来说去，其实他压根没得选择。
因为这件事，整个剧组停拍一天，齐八走回宾馆去找楚玥，走到电梯口就听到有人在嚼舌头。
“她这会儿倒是装的可怜了，怎么不想想我们呀，还被拖累了进度，真当自己刚从学校毕业有点姿色就能选择被谁潜规则似的，人老板要你是看得起你。”
话说得难听极了，齐八冷着脸走过去，咳嗽了一声。
几个人一见他就赶紧走开，有人不服气，边走还边说，“还英雄救美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别做梦以为自己是一线明星了吧。”
声音不小，引得路过的人也往他们这里侧目。
好在电梯门正好开了，齐八垂着头赶紧走了进去，正要关门时，有个人几步跟了进来。
齐八反射性看了那人一眼，瞬间呆立住了，回神后赶紧低头喊人，“陆少您好。”
陆建勋笑眯眯应了一声，借着按楼层的动作又凑近他走了一步，随意的摆弄着手机，“我听说你们剧组的事情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开口道，“我跟这位赵总还是有些交情的，只要你点个头，我也不是不能给你摆平这事儿，只是……你也要相应的补偿我一下。”
齐八立刻就明白过来，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背贴上电梯冰凉的墙面，讪笑道，“陆少，这种事儿就不麻烦您了，我一会儿就去给赵总道歉，确实是我做得过分了，要是您去的话，那显得我道歉都不够真诚了。”
对于像陆建勋这样的人，齐八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又有之前的事情，更是火上浇油，除了不能直接了当的甩脸子之外，他已经算是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的意思。
陆建勋挑眉看他，有点不可思议，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电梯门却开了，进来的碰巧是苏乃心，齐八借机快步溜了出去，冲着陆建勋道了声谢，转身就去爬楼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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