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潜规则 25
电梯见文末
搞事！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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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张日山送齐八回剧组。
顶配的真皮座椅，柔软的靠垫，又是刚吃饱喝足的午后，加上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齐八坐在车里，渐渐涌上了睡意。
起初还拘谨，车上不止他跟张日山两人，后仰靠着椅背睡，市里到剧组的路长，睡得久了就极其不舒服，慢慢地一点一点往旁边侧身倒下去。
张日山看他难受，手一伸将人揽过来让他躺下再睡，齐八迷迷糊糊也不同他客气，顺势往下枕在他大腿上。按说年龄，张日山要比他小上许多，可身上就是有一种沉稳的气质，莫名的能让他平静下来，异常的安心，他被笼在那股温暖的气息里，忽然就有一种想要一直睡下去的冲动。
前头司机见状，放缓了车速，稳稳的开了好一阵，才微微一颤，停在了剧组所在的宾馆门口。
张日山来H市的消息早被导演带了回来，这会儿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莅临剧组拍摄地一样，一群人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车门一开，穿着衬衫西裤的张日山先迈了出来，导演刚迎上去，就见他反身对着车里轻声说了几句，半晌后有人披着西装外套，抓着他的胳膊晃悠悠的低头走了出来。
那人披着的明显是张日山的西装，低着头面上还是一副睡得懵懵恹恹的样子，张日山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那人也并未做什么遮掩，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分明是他们剧组的齐八。
导演一惊，磕磕绊绊的上前，“张总，这——”
才刚开口，便被张日山一道凌冽的眼神扫了过去，不自觉的就把后半句话给吞了下去。
张日山扶着齐八走了，高秘书这才同他解释，“齐先生还要睡觉，暂时不要打搅他。”
导演木着脑袋点点头，还没搞得清楚状况。
等他们几个人都走了，隔了好一会儿，大厅里才开始面面相觑，“刚刚那个人是齐八？没搞错吧，他怎么跟张总在一起？”
又去问刚才跟着导演回来的楚玥，“你们之前不是一起去的吗？怎么你跟导演回来了，他倒是跟张总一起了？”
楚玥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含含糊糊的就说了他们俩以前就是认识的。这一下可炸开了锅，
后知后觉的导演现在脑门冷汗涔涔，拼命回想之前自己是怎么训齐八的，有没有说什么重话。制片人在旁边比他更紧张，他之前好像还说过齐八不想在圈子里混了，永远红不出来什么的。
开玩笑，看看人张总的态度，他还需要谈什么出名混不混的啊，想红不就是张总一句话吗？
…………
……
齐八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肚子饿了才醒过来，撑着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才发现房间不对。
剧组给他们定的是双人标间，而这间一看就是大床房。
床头柜上还被人用笔压着张纸，“醒了就自己去吃点东西，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
龙飞凤舞的字迹，大气有余，就是潦草的让人很难辨认，张日山大概平日里除了签自己的名字以外，很少用笔，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便条，硬是让他写出了领导签单的范儿来。
齐八努力看完纸条上写了什么后，找了手机出来看了看时间，又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问了下情况，临出门时犹豫了一会，回头盯着纸条发呆，下意识的折回去把纸条叠好收在口袋里。
下楼吃饭时，他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异常。
短短一段路就有好几人看着他窃窃私语，看到他看过来便忽然扭过头避开视线，尴尬又难堪。
齐八知道必定是因为张日山带他回来的原因，也没怎么在意，掏了餐券去端了餐盘，拿到手才发现今晚居然有加菜，都是他中午在私房菜馆吃到觉得还不错的。
立马就想到了张日山，他摇摇头，暗笑着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吃饭。
刚坐下，就有人也端着餐盘跑来他旁边套近乎，“行啊你，跟张总关系那么好还藏的这么深，早上他们还在说等你医院回来就该走人了，还有人说赵总想要封杀你的……我就说吗，怎么可能，有张总给你撑腰，赵总这种货色的哪里敢动你哟。”
齐八尴尬的笑笑，继续拿着筷子拨弄碗里的饭菜，没有做什么回应。
你看，这群人就是这么现实，张日山如果没来，谁敢用货色来形容赵总？
正巧，苏乃心红着眼匆匆从大厅一头穿过。
那人瞧见齐八看了一眼苏乃心，凑近他耳边小声告诉他，“别看啦，今天她被训得可惨了，我看啊，她才是快要被封杀的那个。”
齐八诧异，“什么？”
对方似乎对他的反应不解，“你不知道？张总之前宣布了，这部戏现在开始由张氏独家投资，不光这样，还要再追加几个亿的经费，说是一定要打造成年度大戏，那个赵总，据说已经撤资了，还有啊，张总还说剧组里现在风气不正，有些人心思根本不在拍戏上，还影响了别的演员正常发挥，虽然当时没点名，但是张总还说了一句，好好拍戏别又被换了角，哎哟，说起换角不就是苏乃心吗。我偷偷跟你说啊，那个赵总能去楚玥房间，据说就是苏乃心给的钥匙。”
齐八攥着筷子，半天叹了口气。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针对的谁，什么严肃剧组规制都是空话，他之前那部广告把苏乃心换了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恐怕没什么人不知道的，下午又看到自己跟张日山一起回来，难保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也难怪，睡一觉的功夫，突然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
那个人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她要是这回真被换了，因为角色不合什么的都好说，要是因为作风不正被赶出去，那得多难听啊，不就是变相封杀了吗，还有哪个剧组敢用她哦。”
齐八静静的吃他的饭，不咸不淡的开口，“有些人，自己做了孽，活该被人收拾。”
倒是说得那人怔住了，大概是没想到看上去特别好说话的齐八会是这个反应，半晌端着盘子悻悻然的走了。
吃完饭，赶巧导演叫他过去，跟他商量一些镜头处理的问题，还比划着剧本要给他再加点戏份。
说完后导演合上剧本，看向齐八，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和蔼可亲，“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说跟张总关系那么好呢，你看我居然还拉着你去跟赵总道歉，这下可好，闹了个大乌龙。”
齐八无奈的笑，摆摆手，嘴上卖乖，“导演您这说的，我跟张总真没什么关系，他人好愿意帮我罢了。”
站在剧组的立场上，他也能理解导演这些做法。
好容易脱身，齐八又跟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说了些事情，就回了自己房间，刷卡进了房间，摸索着按亮玄关的灯，突然惊的僵在原地——陆建勋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对着他喷了口烟，在烟雾缭绕中笑眯眯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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